**概述:**影像所能承载的信息量远远超过文字,特别是战斗行动本身在分队层次是一个整体的不间断的持续过程,而文字或图片这种静态表现形式天然的阻断了思维的整体性和逻辑的连贯性,不仅不能有效体现分队作战理论,从某种程度上它还造成了对其理论认知的割裂。比如连进攻战斗中,情报侦察贯穿战斗行动全过程,驱动着指挥员指挥决策,指挥员根据不断变化的敌情不间断调整战斗队形、控制行动节奏,而这一过程,根本无法通过文字体现。为了尝试解决这一问题,让对外军的分队作战理论进一步落地,我们决定充分利用十多年来的经验和积累,探索用一种更科学的方法去认识和解构战术理论。
脑机接口发展到极致就是一种人机交互的去媒介化
由文字、图形媒介→影像媒介→把自己身体代入系统的中枢,系统作为末端,之间是一个直接联系,而非透过交互界面产生的互动,延伸可见光谱,增加听阈,塞入更多组合排列作为选项,联觉是形成新的体验和正则表达式
是你的思维去兼容系统,而不是系统提供一个可视化的平台来供你选择,你是指挥链的器官
类似你脑海中冒出一个泡泡,你自己对涌进来的信息做研判,就已经有部队编组的详细方案开始浮现,你的每一个想法都会被读取然后辅助运算再输入,而在你动作的末端,是AI提供给你的平滑延伸,你预设动作和语境,嵌入程度可能比直接连入系统还要高。
一方面是认知逻辑的再组合和多线程化,一方面是呈现手段相应也变得贴合这种多样性的放大。

脑机接口技术发展的时间轴

  • 冷战→现代 信息技术勃发
  • 现代→当代 信息作战的雏形
  • 当代→2060 信息作战时代,人机交互主导
  • 2060→2080 信息处理系统逐渐排除人的存在,所谓的机际(信息处理系统和机器作战单元)交互追赶人机交互
  • 2080→第一次超企战争 机际交互达到巅峰,「机器战」主导作战形态,人类的作用被先锋理论家重拾
  • 第一次超企战争→第二次超企战争 机际交互继续超阈值发展,先锋理论形成,脑机接口实现重大革命性突破
  • 第二次超企战争→23世纪当代 机际交互理论体系在二超战中遭到重创,人类的主角地位被重新确立,机际交互被人机一体化追赶并取代

直观参考版:

  • 第一次超企战争之前的战争中,人类士兵会抱怨自己快被机器取代了。

  • 战间期士兵会抱怨机器有时候下错指令害我送命,还有算力损耗大机器容易烧坏。

  • 战后到现在士兵会抱怨「我还是不太喜欢脑插管,每次打完仗就头晕恶心」

  • 第一次超企战争之前,士兵还是主体,机器会「突然从士兵和载具中冲出来,完成一波惊艳的亮相,士兵和载具可能会围绕着先进的战争机器展开作战,完成推进」

  • 战间期可以多描写超企军队,基本上都是改造人和海量机器人,容易因为被黑入或者干扰失去作战效能

  • 当代战争就是人类骑士和机器侍从。人类骑士可以用脑机接口,直观上类似心灵感应一样的技术,和他的机器侍从完成沟通,布置命令,收集情报,这些东西又会通过脑机反馈给更高级指挥官

  • 当然,超企的转型不是很顺利,被法律法规限制和自身特征所影响,停留在了战间期

  • 南方国家停留在了战前期

通过技术限制加以实现这一现实——黑箱AI发展到极限就是识破和伪装之间对抗的死循环,可以设定技术上AI只能不断追求极致,追求最好,最终就会陷入循环运算之类的困境然后烧坏或算力被极大的浪费。
通过理论限制加以实现这一现实——就是加入了「人」这个核心元件之后就可以更加动态地研判战场形势,从而做出「可能不是(事后分析出的)客观最优,但一定接近主观最优」的决策。

最直观的说法:机际交互和对抗最终陷入一个死局——由于机器无法真正「理解」自己的行为,而只要是编写的程序就有可能被欺骗和误导,所以最终就变成了误导和反误导的极致对抗,极大的损耗了算力。
如果把机器换成一个人,这个有意识的个体可以真正做到「理解」自己行为的「意义」,也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被误导。
类似于,从机器的角度看,是用一颗强化过的肉脑协调算力的最优配置。从人类的角度看,就是重新回到了技术作为「人的延伸」这一轨道上。

我这个论证基于两条假设,这俩假设都基于当下的现实。
1.不能数字化复刻一颗能够正常完整运行的大脑。(基于目前脑科学研究的停滞)。
2.AI不能真正理解任何东西(基于目前AI技术的发展现状)。AI只是能和周围的世界展开互动,但不能真正理解任何东西。

伽侬:
这一技术的应用将可能避免算力的无谓消耗。算力即弹丸,与其消耗在这种一颗肉脑就能应付的对抗上,不如消耗在算法真正擅长的东西——例如,优化大量冗杂的数据处理——上。

克里塞:
如果从推理出发,基于现有信息进行推导。只要能干涉信息,就能制造误导。算力是否溢出,信息处理的侧重方向这些问题。要实现的是机器的“算力最优”,人体的“视角扩展”,反过来说就是既不是纯机械智能,也不是我们现在国际象棋或者围棋一样的人类决策

军论19-0526d